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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是我最初和最後的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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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,這是同一個課程的另一份作業=c=
這個課每次寫作業都可以在評論/創作中二選一
而每次我們組輪到的創作題都好像同人一樣XD
不,準確地說,它就是同人吧OTL

於是,這邊是極其脫線的同人第二彈!(霧很大

原作是白先勇的《遊園驚夢》
相信大家想看的話搜一搜就有了……

作業要求是,選用另一(人物)視角,進行改寫/擴寫啥啥的
於是老子覺得,老子其實偏題了= =+
但想把昆曲啊唱詞啊摻和著寫的念頭已經由來已久
於是俺就頭也不回地寫了……OTL

扔出來,以供大家繼續吐槽=w=

順說,渣攻好治愈嗷嗷嗷~(這和上、下文有一毛錢關係?!
俺最近的昏黃時期就指著渣攻和她的肉度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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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原著•遊園驚夢
* 視角•藍田玉的唱片機


      她是後來才變成大家口中的錢夫人。於我而言,她一直就是藍田玉。
      那天,她回來得有點晚。她已經很久都不曾晚歸。不,話當這樣講——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在夜裡出門了。
      那個時候,窗外已經靜徹底了。我聽到汽車的引擎聲漸弱了下來,而後是上樓的腳步聲——伴著木質樓梯小心地吱嘎吱嘎作響,鑰匙之間金屬的碰撞,門扇的合頁輕微地摩擦,門邊的灰綠色細繩被拉動,咔嗒一聲。
      燈亮。門口站著她,著一身新做好的綠旗袍,也是長遠未見的光鮮。
      她一邊回轉過身去關門,一邊用手攏了攏耳邊的頭髮,一不小心露出耳廓邊的微紅。那一身墨綠色旗袍,一直沒到腳背,在還沒有亮透的燈光下,幽幽的好像著了一襲古舊的時光。她並沒有如往常一樣,一入家門就朝我走來,在唱針下擺上依依呀呀的唱片,好讓這個屋子里多少有些聲響。我想,約莫是夜已深透的緣故罷。
      她走到化妝台前——寥寥幾步遠,腳下一個沒踩實,便錯落了半步,讓人不盡以為下個片刻也許會是一個鷂子翻身。她走到化妝台前,提了一下旗袍的下擺,然後坐下。僅僅是坐著。而後,大概過了半支香的工夫,聽她哼起了曲來。三兩聲,再三兩聲,於靜夜里氤氳開去,輕輕的,抓不住分量。
      我是長遠沒聽見她開腔了。「夜深沉,獨自坐……」我依稀分辨出,她唱了這麼一句。隱隱綽綽中,似乎唱錯了一個字,又或者,也沒有錯。然後也就沒有再往下唱。夜深沉,獨自臥,醒來時,獨自坐。再往下我也知曉,該是「有誰人,孤凄似我?」
      俗話說男怕夜奔、女怕思凡,以前她卻是頂會唱的。
      她也唱「良辰美景奈何天」,也唱「瞬息間、怕花老春無剩」,也唱「空對那破壁殘燈月不圓」。那時候的她是頂會唱的。
      我從鏡子裡看她,模模糊糊地看到她眼角眉梢沾染了紅,雙頰沾染了紅,嘴唇沾染了紅,好似搖身就要站上舞臺,化作戲中人。恍若從前,時而自管自唱得盡性,時而和著唱片裡的音韻用腳尖打著節拍。那會兒,嗓子眼裡也好、眉目之間也罷,流淌著的盡是戲。
      又是半晌。
      她起身,複又拉了拉旗袍,朝我走來。她立定了好一會兒,終於換了張唱片。換下的那張是《遊園》,她老是聽,好像怎麼都聽不厭似的。背面恰巧是《驚夢》,只是很少放,藍田玉似乎不太喜歡這一折。
      重新擺上唱針,壓得有些緊。每當唱針過緊的時候——儘管這種時候不多,我便化作歲月,在盤面留下絲絲縷縷的痕跡。而此刻,我大著嗓門唱起曲兒,又不知會驚擾多少夢中人。
      開頭幽幽數字,「最撩人春色……」哦,好一個……尋夢。
      藍田玉就杵在我身邊,聽著,聽著。到後來,她反反復複移著唱針,就為那曲《江兒水》。「偶然間心似繾,梅樹邊。」我聽到她心裡一聲輕歎。「這般花花草草由人戀,生生死死隨人願,便酸酸楚楚無人怨。」我聽到仿佛有人襯了一句,怨念呵。「待打並香魂一片,陰雨梅天……」我聽到藍田玉嗓子口裡咕噥著的,可惜,可惜長錯了一根骨頭。
      唱針還在繼續被移動著,來來去去。不知到了第幾趟,那一個「怨」字剛落,她驀然關掉唱機,接著拉了電燈的線,重新回坐到她的梳粧檯旁。
      不湊巧的是,大概是因為聽覺過於靈敏的緣故,我的夜視能力甚是微弱。以至於我無法透過重重夜色,看清坐在梳妝台邊的那個人影,以及掛在她臉孔上的表情。
      是誰?那是誰……
      藍田玉。
      錢夫人。
      老五。
      ……
      只聽得她喃喃地說,「只可惜、長錯了一根骨頭。」幾字入耳,又幾字旁落。
      藍田玉……錢夫人……老五……
      我無法知曉,坐在暗頭裡的那個她,會是誰。用誰的表情,以誰的姿態,過著誰的人生。——不,興許我是知道的。坐在那裡的一直就是藍田玉。那個會唱戲的藍田玉,那個喜歡聽戲的藍田玉……那個活在戲裡的藍田玉。
      我亦我不知何為愁苦,何為幽怨,何為人生。在成為藍田玉的唱機之前,我也擺弄過幾回蕭邦德彪西,但後來日子久了,多少有些忘卻——實在有些失職。我惟一稱得上熟曉的便只有戲,以及戲中的人、戲中的事、戲中的月圓月缺。
      只是我一直不懂,藍田玉為何偏不把《牡丹亭》聽到最末。就我所知,一遭也沒有過。一齣戲,若非待到曲終,又從何知曉其悲喜。


      -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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